弗吉尼亚·伍尔夫的复杂与轻盈，源于流动性。

现代人的存在宣言如“达洛维夫人说她自己去买花”，对性别观点的犀利揭示如“她必须拥有两样东⻄，金钱和一间自己的房间”。作品中频出的金句，连同那张沉静的侧脸肖像，让她在当下文化的地表也留下诸多震动。

公共标识与大事件造成环绕她的迷雾：意识流先驱；生于 19 世纪的知识分子家庭，阅读量庞大；文化团体“布鲁姆斯伯里派”重要成员；经历两次世界大战；在与躁郁症的缠斗中完成大量创作，终投河离世。

但伍尔夫式的一生不由这些公共标志和重要事件构成。私人的“存在的瞬间”塑造了她，隐藏在普通日子的普通事件里，她是“不知疲惫的探索者”：

与家人通信时，会扮演猿猴、山魈和鸟类，好延长自我的“表达空间与身份属性”；

她发现语言符号的形状是书写上“可用的潜能”，字母“S”即毒蛇，认为人的双手比“惯常的例法与钟表”更能表达时光；

时空、性别、自我、想象、回忆等具体或非具体的秩序与界限，在文本里消散瓦解。

伍尔夫不止存在于金句：“那个女人在不生病的时候是多么享受她的生活；她喜欢聚会，喜欢她的朋友们，喜欢野餐、远足和短途旅行”（多丽丝·莱辛），“大部分时间里她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快乐”（林德尔·戈登）。

这个春天，让我们重探伍尔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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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尔夫的抵抗，显像在她对线性逻辑的解构中。

文本创作里，她揉捏时间。让一天之内的潮汐涨落和日照方向，意味人的一生。让努力捕捉当下的感官真实，又因屡屡受挫而处于未完成状态的画作，成为永恒的证明。还想创作一部性别流动的传记，将“从 1500 年写到今日”之事，汇在同一人身上。

生活中，她也调动时间以鼓舞自己。“我现在还不能灵活驾驭我的文字，但不要紧。设想一下，老弗吉尼亚女士戴上老花镜，要开始读这篇 1920 年 3 月的日记，那她一定希望我继续写下去吧。你好啊，我亲爱的过去!”

有限度的时间内，可以囊括多少生命体验？如何理解伍尔夫笔下时间的⻓短深浅，其中观点又如何映照生活？3 月 30 日，随机波动主播傅适野、作家蒋方舟、研究者张秋子将作为伍尔夫的深度阅读爱好者，漫谈关于伍尔夫的时时刻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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